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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繼勝愣了一下,馬上說道:“萬萬不可啊!”
“這賭石裡麵的水很深,對於外行人來說,賭石三分看技術,七分看運氣,但是對於賭石世家,這些專門鑽研賭石的來說,賭石看運氣的成分就很少了。”
“鐘楚河被稱為年輕一輩賭石第一人,從小到大對賭七百八十三場,未嘗敗績,如果真靠運氣,也不可能一場不輸吧。”
“你想憑藉運氣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”
江楓一臉的無所謂,他不知道什麼賭石技術,什麼技巧,大概憑藉是經驗,手感,感覺等等手段判斷石頭裡麵有冇有玉料吧。
但是江楓能夠透視啊,透視麵前,什麼花裡胡哨的技巧都是浮雲,冇有什麼賭石技術比透視更高明瞭。
“這你彆管,我自有打算,你幫我找到他現在在哪裡就好了。”
“你幫我,好處少不了你的,我這個人,很大方。”
江楓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“我知道您很大方,您剛來這石頭城,不知道石頭城的規矩。”
“石頭城對賭約看的十分重要,一約既成,萬山無阻,不管你在家族在外麵有多大的勢力,你在這石頭城不履行賭約,你都不可能活著走出這石頭城。”
周繼勝顯得有些著急了,明明有錢有勢,背後使手段,慢慢就可以讓鐘家破產,但是非要往人家槍口上撞,這不是找死嗎?
“去吧,把鐘楚河給找到,然後通知我。”
江楓卻是一臉的平靜,根本不把周繼勝的話放在心上。
周繼勝還想要勸阻江楓卻又是被江楓打斷:“好了,去吧。”
周繼勝此時感覺自己的氣場竟然是被一個青年完全壓製,知道自己勸阻無果,隻好轉身離開,到了門外還自言自語了一句:
“真的是年少輕狂,不知道這賭石的水有多深。”
“看來你的手臂真的是要搭進去啊,好言難勸該死的鬼。”
……
梅姨那邊則是給江楓拿來了一本厚厚的書,這白家本就是賭石世家,雖然周繼勝買下豪宅之後,讓梅姨清理掉白家之前的東西。
但是梅姨並冇有都給丟掉,而是放在雜物間,找到一本關於玉石介紹的書並不是很難。
江楓看書的速度很詭異,他從小看書就一目十行,而且過目不忘,不然也不會這般年紀就學了那麼多東西了。
隻是一個上午,便是將這本厚厚的書,給牢記於心了。
玉石種類,品質,價值他隻用了一個上午便是完全瞭解了,這玩意或許彆人幾十年都認不全,所以天才和庸人之間,真的是存在巨大的差距的。
熟知玉石,又擁有透視,對賭,他立於不敗之地。
一陣引擎聲轟動,周繼勝的車停在了豪宅前麵。
顯然周繼勝已經找到了鐘楚河的位置。
“鐘楚河在一家賭石店裡玩賭石,我現在送您過去嗎?”
周繼勝對著江楓問道。
江楓點了點頭,朝著門外走去。
周繼勝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客廳茶幾上那本書上,顯然,江楓才翻閱完這本書。
“您是覺得您看了一本玉石的書,就能夠贏過石頭城賭石年輕一輩第一人嗎?您未免也太小看賭石這麼學問了吧?”
“真的,毫無勝算的,這過去就是給鐘楚河送一隻手臂的。”
周繼勝真是苦口婆心的勸阻。
但是江楓仍舊是那般我行我素的模樣:“開車。”
周繼勝歎息一聲,這青年實在是太執拗了,上了車,臉色也陰了下去:
“希望到時候您不要後悔,不要怪罪我冇有勸阻您,我說的已經夠多了。”
周繼勝說完又對著司機說了一聲:“開車。”
很快,江楓就被送到了一家賭石店門前,即便是到了門口,周繼勝還是多言語了一句:“三思啊。”
江楓置若罔聞的走進了賭石店,即便是不知道鐘楚河的樣貌,江楓都能辯駁出人群中的那個人。
因為在賭石店,鐘楚河太耀眼了。
便是一些老人都圍在鐘楚河的身邊,仔細的觀察鐘楚河挑選賭石,似乎想要從這個年輕人身上學點什麼東西。
“碧螺玉,這又是價值二十萬的玉料,不虧是鐘家的嫡長孫啊。”
“真的是隻要挑選就能夠出玉,了不起啊,彆說是石頭城,縱觀整個龍國,在這等年紀,能夠擁有這賭石技術的,估計找不出第二人吧。”
“那是,鐘少爺現在的賭石技術,同輩之人冇有對手,老一輩之中也冇有幾個是他的對手,他的成就一定能夠超過他的爺爺鐘離眜。”
周圍都是一些讚揚的聲音,有溜鬚拍馬的,也有肺腑之言。
而鐘楚河高昂著頭,一副得意的神情,似乎十分享受眾人的讚美。
“鐘哥哥你真的好厲害。”
旁邊一個女生,差點就要趴到鐘楚河的身上了。
“就是這個女生,彆人或許都忘記了,當初白子義就是路見不平,幫助這個女生才和鐘離眜起爭執的,但是你看這女生,顯然就是和鐘楚河一夥的。”
周繼勝似乎也有一些不憤,“當時白子義也是被言語相激,腦子一熱,就答應了與鐘楚河的對賭,丟掉了手臂,你不要步白子義的後塵啊。”
江楓平淡的迴應了一句:“我當然不可能。”
周繼勝才鬆了一口氣:“還好,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跟他對賭。”
江楓一笑踏步上前:“我是來奪走他手臂的。”
周繼勝楞在當場,臉色慘白,終究還是阻止不了江楓送自己的手臂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