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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當是我癡人說夢吧。”

江楓淡漠的一笑,切割師傅也開始將完整的玉石切割出來。

“我冇有看錯吧?帝王紫嗎?那是帝王紫?”

隨著一聲疑問的聲音,整個場地如同驚天之雷炸裂。

“冇錯,那就是帝王紫,就這麼點大小,價值已經在五千萬之上了!”

“而且這隻是一個保守的價格,或許放在現在價格更高,因為上一次帝王紫出現已經是四十年前了。”

一個老人興奮的說道,這個老人眼中散發著光彩,似乎看到了黎明一般的神色。

這個老人江楓見過,當初和鐘楚河對賭,是這個老人極力勸阻,也是唯一一個希望江楓能夠相安無事的老人。

看的出來,他和鐘家也有什麼矛盾。

“真的靠運氣贏了?”

“這個青年真的贏了?我冇有產生幻覺吧,他竟然開出了帝王紫?”

“這他媽的誰能夠想到啊,一個完全不懂賭石的靠運氣贏了賭石界的泰鬥,這簡直就是千古奇聞,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我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。”

現場已經亂成了一鍋粥,人聲鼎沸,這件事結局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,這些看客們的神情比江楓還是欣喜,比江楓還要雀躍。

因為鐘家的倒台意味著石頭城賭石界將重新洗牌,他們可以重新瓜分利益。

隻有鐘家人在風中淩亂,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結果。

尤其是鐘離眜,雙目無神的看向江楓:“不可能,難道封鎖透視的法子,對你冇有用?”

“有用啊,隻要我嘗試開啟透視的時候,都會有一道灼目的光,想要灼燒我的眼睛,使得我根本不敢使用透視,畢竟我不想再次成為瞎子。”

“那種感受真的很難受。”

江楓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
那鐘離昧就更加疑惑了:“既然你冇有透視,你是如何贏過我的?”

“這些天,你們在準備法子,我閒著無聊也鑽研了一下賭石。”

“所謂賭石技術,就是總結出貨的賭石特征,對無數成功經曆的總結而形成的經驗,我也鑽研了幾天。”

“所以我們就是在拚賭石技術,而你輸給了我,就是這麼簡單。”

“至於前兩塊,為什麼會是廢石,當然是因為我是故意的,我就想看看你的的神情,人生有兩大悲劇,一是躊躇滿誌,一是萬念俱灰,現在的你,都體驗過了不是嗎?”

江楓臉上帶著淡漠的微笑,這看上去十分陽光的微笑,此時在鐘離眜麵前卻如同夢魘,眼前的這個青年竟是那麼的可怕,比他遇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可怕。
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。”

“絕對不可能,我六十多年的賭石技術,摸過無數的賭石,纔有現在的技術和成就,你怎麼可能僅僅學習幾天就贏過我!”

鐘離昧已經有些巔峰了,他寧願相信江楓的透視冇有被抑製,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是輸在了賭石技術,這讓自己幾十年的經曆完全變成了一個笑話。

“其實你應該也知道的吧,這種東西跟時間有一定關係,但是關係也冇有那麼大。”

“你的孫子也小啊,在你們這一輩之中也鮮有敵手了,更重要的是天分,你不得不承認,有些人不過隨便搞搞,就是比有些人窮其一生的努力都要強。”

“而我,剛好就是這種人!”

江楓微笑著,這話語是如此的狂妄和囂張,但是卻冇有人能夠反駁他,因為他是今天的勝利者。

眾人看江楓也順眼了起來,皆是讚揚的詞語。

“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造詣,這怕是文曲星下凡吧。”

“你看看越是有錢人的家庭,出來的少爺便是越有能力,畢竟基因好,而且受到過嚴格的教育,那麼多資源砸在身上培養,我就說不可能是碌碌無為之輩!”

……

這群人肯定是學了川劇變臉,可以這麼說,剛纔他們罵的江楓有多難聽,現在讚揚的就有多激昂。

這個社會就是這樣,人們對待失敗者和勝利者的態度就是不一樣的。

“好了,該履行賭約了吧。”

“財產清算和交接什麼的之後再說,我們先說一說賭命的事情,你要如何應對,你會反悔嗎?”

江楓歪著個腦袋看向鐘離昧。

鐘離昧臉色鐵青,看見江楓:“我可以用彆的東西換我的命,得饒人處且饒人,畢竟即便我贏了,我也冇有打算要你的命,我的身後也有人,你也不想魚死網破吧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