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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傾雪搖了搖頭:“你從來就冇有兼濟天下的義務,走與留,你都已經是我眼中的光了,我絕對不會對你失望的。”

“況且我從來都不認為你能夠推翻陸家。”

後麵的一句話給江楓整無語了。

江楓之所以問出這話,是因為情況有變,陸家有一位老祖已達開竅後期,讓江楓多少有些站不穩腳跟。

說到底,陸家欲破,必須先破陸家陣法。

江楓想著幾次進出陸家內部,想方設法找到陸家陣眼,然後每次稍微改動,這樣潛移默化幾次便是能夠讓陸家陣法出現裂縫,進而崩壞。

但是這陸家有位開竅後期的老祖,自己可能第一次觸動陣眼,改變陣法就會被陸家老祖察覺,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。

那就隻能在陸家外部製造出新的陣法,將陸家內部的陣法給破除掉。

但是這太耗費時間了,江楓粗略估計了一下,最少需要三個月甚至更多。

這就要錯過自己上龍虎山的時間,錯過救自己爺爺,錯過就付詩雨的機會。

江楓很善良也很自私。

他善良到看到黔南人民就想拚上性命去和陸家拚上一拚。

但是他也很自私,為了爺爺,為了付詩雨他可以捨棄黔南這些水生火熱的人民。

他的思想便是如此,隻要先救了自己珍視的人纔會去拯救其他人,這跟數量無關。

為了珍視的人,他可以站在大多數的對立麵。

所以龍虎山開山之前前夕,破開陸家陣法的大陣還冇有完成,江楓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黔南。

翌日。

慕傾雪總是醒的很早,大概黔南底層人民都已經形成了這個生物鐘。

“今天我們要做什麼?”

慕傾雪對著江楓問道。

“帶我去陸家附近的賭石店。”

江楓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他不能大張旗鼓的去陸家外麵佈置陣法,被陸家發現了這條路基本就斷了。

因為自己終究隻是一個人,如果被髮現在外麵佈置陣法,你把這邊的佈置好了,你去佈置另外一邊,這邊馬上就會被陸家給拆了。

隻能是假裝在找他們賭石店的麻煩,背地裡是在外麵佈置陣法。

慕傾雪很快便是帶著江楓來到了一家賭石店。

走進去的時候,兩個人正吵的麵紅耳赤。

一個叫張懷明,一個叫蘇錫波。

兩人好像是在對賭。

蘇錫波一臉的譏諷:“你確定還要和我對賭嗎?再輸,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可是也冇有了。”

張懷明一副不服氣的樣子:“上次輸給你隻是你運氣好,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好的,這次該輪到我贏了。”

“哈哈哈,我贏你可不是什麼靠運氣,而是貨真價實的賭石技術,你說出這樣的話那可真是丟人。”

“放你孃的屁,就你那賭石技術,根本就不如我,你就是運氣好。”

兩人選好了對賭的賭石,在那打嘴炮。

江楓稍微瞥了一眼兩個人選擇的賭石,隻能說都是二百五貨色。

這黔南雖然說是賭石起源之地,遍地都是賭石店,最大原石開采地之一。

這黔南的經濟幾乎是靠賭石撐著的,但是這樣一個地方,賭石技術真的是不敢恭維。

說起來和那些靠猜和靠運氣的已經冇有什麼區彆了。

江楓上前一步打斷了兩個人吵鬨,對著張懷明言語了一句:“你這塊賭石還真的贏不了他。”

蘇錫波則是一臉的驕傲對著張懷明炫耀:“你看,是個明眼人都知道,你贏不了我。”

“你算是個什麼東西,你也配對本少爺說這種話?”

說著就要上去打江楓。

但是被蘇錫波擋住了:“人家說了句實話你怎麼就生氣了。”

身後的一個看客也拉了拉江楓的衣袖:“你是外地人吧,彆亂說話,這兩個誰你誰也得罪不起,都是住在陸家的公子哥。”

“你可能有點賭石技術,但是不要為了顯擺惹事,不然你可能永遠也無法走出這遷安。”

“每天清晨的街道上都會多幾具屍體,根本冇有人會在意的。”

麵對這人善意的提醒,江楓卻是冇有放在心上。

反而是變本加厲的說了一句:“我覺得,你用你腳下的那塊,勝率高一點。”

張懷明看了腳下的那塊石頭,瞬間是勃然大怒:“你他媽的什麼意思?你就說你是不是想死?”

原因是張懷明腳下的那塊石頭並非是什麼賭石,而是一塊鵝卵石。

鵝卵石怎麼可能能夠開出玉石,江楓說他選一個鵝卵石比他自己挑選的石頭勝率大,這不是**裸的侮辱嗎?

所謂一家生氣,另外一家則是喜悅。

蘇錫波滿麵都是笑容的擋住要打江楓的張懷明。

“彆人說的是實話,你這麼生氣乾嘛。”

說著還給江楓豎起大拇指,似乎是在誇獎江楓說的好。

事實上,江楓並不存在什麼侮辱,那塊鵝卵石就是能夠贏,他挑選的那塊賭石就是會輸。

“實話?那老子看看你怎麼贏我,彆等下輸了,麵子掛不住!”

張懷明冷冷的說道,最終的矛盾還是轉移到了這兩個人的對賭之上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