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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楓之前聽先前的那人抱怨,也是說方寒被拜把子兄弟背刺了之類的話。
“他也算是個商業天才吧,一年間,他摸清了賭石行業的所有脈絡。”
“我賭石圈的人脈他也結交了不少,最關鍵的是,我的渠道方他也知道了。”
“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商業機密的,但是我把他當兄弟,一直住在我家相處一年了,對於他已經冇有任何防備了,可以說冇有拿他當外人。”
“他給了我渠道方更高的單價,鄭風華那邊便是反悔了,就是你殺的那個老頭。”
“由此我弟弟才入黔南死在那裡,我的弟弟是那個羅青峰害死的。”
方寒說著拳頭重重錘在桌板之上,憤怒之下,感覺不到疼痛。
憤怒的方寒接著說道:“不僅僅如此,羅青峰還花一千萬買了我的命,讓鄭風華在我去黔南給我弟弟收拾的時候,把我也留在那裡。”
“在羅青峰最孤獨無助的時候,我收留了他,對他推心置腹,他卻為了利益,無時無刻不想要弄死我,還真是農夫與蛇。”
方寒說的是惱羞成怒,現在羅青峰在他麵前,他估計都能夠手撕了羅青峰吧。
“但是你活著回來了,應該是出乎他的意料吧。”
“為何感覺你還是完全處於下風了。”
江楓說處於下風已經是很委婉的用詞了,因為從現在他賭石店的生意來看,方寒一家子完全是被碾壓了。
方寒又是沉重的歎息一聲:“我回來之後,他也不裝了,他自己開起了賭石店,而且各種促銷,跟我打價格戰,我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錢。”
“最關鍵是渠道斷了,我們無法短時間重新在黔南建立新的渠道。”
“隻能找二道販子購買原石,價格就翻了幾番,我根本和羅青峰玩不起價格戰。”
“羅青峰還不知道在哪裡找了一個賭石大師,約我對賭,賭注是我的所有賭石店,我是開賭石店的,不是玩賭石的,懂一點賭石技術,但是懂的不多,怎麼敢去對賭。”
“所以他天天敲鑼打鼓的,說我是個懦夫,不敢和他對賭之類的話語,搞的好多顧客都去他新開的賭石店的。”
“我內心一團火,我真的好像撕碎了羅青峰,但是我又拿他冇有一絲一毫的辦法,真他嗎憋屈,有時候我感覺我就是一個窩囊廢。”
方寒越說臉色越難看,開始了對自己的指責。
“這怪不的你,明明是對方狼心狗肺,難道你要怪自己太善良嗎?”
“你冇有錯,就算是下次還是有走投無路的人要跳河,你還是給我去救!”
方寒的父親拍了拍方寒的肩膀,中氣十足的說道。
有這樣的家教,也難怪方寒會是這樣一個良善之人。
“走,我去替你贏下這對賭。”
江楓對著方寒說道,良善之人不該受惡人欺淩,老天爺不做這個主,自己來做!
方寒愣了一下:“恩人,你?”
“賭石技術說白了,就是憑藉經驗二字,恩人你這麼年輕,接觸賭石應該不多吧。”
江楓就猜到了方寒會有這樣的疑問,正常人就是這個思維。
“如果我說,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贏呢?”
江楓緩緩的說道。
“恩人都這般說了,那我還能夠說什麼。”
“那就先多謝恩人了。”
方寒雖然覺得一個年輕人賭石技術不可能很高,但是眼前這個人並非普通人,當初自己還不是不相信他能殺了鄭風華。
就這樣,方寒和江楓一同來到了羅青峰的賭石店。
那賭石店門口還是一陣吆喝:“方家自知賭石技術低下,甘拜下風,不敢與吾輩對賭。”
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了。
“住嘴,我今日就是來對賭的!”
方寒大步邁入這羅青峰賭石店,怒吼道。
幾日都被這般嘲諷,方寒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,此番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。
羅青峰緩緩的從賭石店的走出來,臉上帶著淡漠的笑意,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,還真看不出是那麼陰險狡詐的人。
果然古人發明的一些詞語,都是有道理的,比如衣冠禽獸。
“原來是方兄啊,兄弟我新店開業,你還一次都冇有來過呢。”
這羅青峰裝模作樣的說道。
方寒隻覺得一陣惡習和反胃,緊連著說道:“你彆和我稱兄道弟,我擔不起,不是要對賭嗎?我今日來了,你想要怎麼對賭?”
“我還以為你要當縮頭烏龜一輩子呢!”
“怎麼賭?我已經說過了,就賭你所有的賭石店。”
羅青峰眯著眼睛笑著說道。
“那你能夠拿出什麼呢?你可是隻有一家賭石店,但是方家在南安可是有七八家。”
江楓在一旁說道。
羅青峰的視線才落到江楓的身上:“這位是?”
“這是我朋友,負責這次和你的人對賭。”
方寒冷冷的說道。
羅青峰的臉上的笑意就更甚了:“你可真是我好兄弟,這是來成就我來了。”
“這樣吧,你多出來的都市店,我按每間一千萬來算,輸給我直接給你錢。”
這羅青峰一副豪氣衝雲霄的模樣,看見江楓這般年紀,便是覺得自己已經穩贏了。
這方寒估計已經開始破罐子破摔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