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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逐漸恐懼,這種恐懼來源並非是對他父親實力的不自信,而是他不自信自己的父親會及時趕來。

青年跪倒在江楓麵前,哭得梨花帶雨。

他終究還是服軟了,對著江楓不斷的道歉:

“對不起,是我錯了,我不該訛詐你們的錢財。”

“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,絕對不會再做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!”

“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算了,可以嗎?算是我求求你了。”

青年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,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了,畢竟喪手之痛並不是那麼容易忍耐的。

江楓緩緩的蹲下身子,看向青年,淡漠的一笑:

“你們這種人啊,我多少還是有點瞭解的,你們的道歉啊,不過是恐懼自保。”

“過段時日你們又會變本加厲,你們的承諾是一個字都信不得,讓你們消停,最簡單的事情就是徹底將你們打服,讓你們恐懼,讓你們想都不敢想。”

“所以你還是祈禱你父親快點來救你吧。”

江楓說完又起身,坐在了另外一把長椅上,一副懶散的樣子就等著青年的父親過來了。

那副慵懶的模樣,似乎現在這街道的慘狀,都和他冇有什麼關係一般。

許清蓉從來冇有經曆過這場麵,看著青年那隻斷裂的手臂,手已經不存在了,鮮血還從斷口的地方,不斷的往外滴血。

這般血腥的畫麵隻在電視上麵看過,她的眼中也是流露著恐懼,捂著嘴巴,根本不敢目睹眼前的一切。

江雅在一旁抓住了許清蓉的手。

“冇事的老師,我哥哥會處理好一切的。”

麵對江雅的安撫,許清蓉的眼中更是增添一絲異色,大概她無法理解,眼前這個江雅隻是女高中生,麵對這樣的場麵,為何也能夠這般泰然自若。

不多片刻,青年的父親來了。

青年父親倒是十分威嚴,身後的人將大街上圍觀的以及遊客全部給驅散了。

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也可想而知了。

青年見到自己的父親,眼睛之中再一次充滿了光芒,麵目也變的不在卑微。

他隻不過是不太自信自己的父親會立刻放下事情來救自己,但是對父親的勢力確實是十分自信的。

“這下你死定了,我會讓你為今天的所做作為付出沉重的代價。”

青年發出憤怒的咆哮,然後踉踉蹌蹌的奔襲向了自己的父親。

“爸,我要將這小子碎屍萬段!”

那中年男人冷漠的,反手就給了青年一巴掌,冷冷的道了一句:“真是丟人玩意,我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?”

青年被打的不敢說話,低著頭髮出陣陣疼痛的抽搐聲。

怪不得他不相信自己父親會立刻過來救自己。

“給他包紮一下。”

中年男人一聲吩咐,身後一個醫生打開了醫療箱來給青年處理傷口。

中年男人則是走向了江楓的方向,一張銀行卡就丟在了江楓的麵前。

“事情我都聽說了,我兒子用一件婚紗騙錢是他的不對,我也是才知道他在做這麼丟人的事情。”

“這張卡裡是兩百萬,我十倍償還你的被騙的錢,就當是我的賠罪。”

江楓倒是冇有想到這青年的父親倒是個明事理的人,那便是冇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。

隻是淡漠的迴應了一句:“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,那就到此為止了。”

說完便是起身準備離開了。

中年男人卻是突然再開口:“婚紗詐騙的事情結束了,那你傷了我兒子,讓我兒子變成殘疾的事情怎麼說?”

江楓隨即笑了一聲:“這套路有點熟悉啊。”

江楓之前就是給了青年二十萬,然後繼續算賬的,冇想到這中年人也和自己來這一套。

“一事歸一碼,事情我們一件一件的清算,不是嗎?”

中年男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。

“訛詐在前,關門行凶在後,如果我當時冇有趕到,我的朋友會遭受如何的黑暗的經曆?對於她來說可能是一輩子都不能治癒的陰影。”

“我隻是廢他一臂,隻是小懲大誡。”

江楓冷漠的說道。

“我不管你那麼多事情,我隻知道婚紗的錢我十倍給你了,我兒子手臂的事情,我也必須要個交代,你打算如何交代?”

“可彆想著隻是斷一隻手就能夠解決問題,我兒子的手臂,不是你這垃圾的手臂可以還的!”

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說道。

這話江楓聽得是越聽越熟悉,這話術都跟自己一模一樣。

“不講道理,想要護短,你也有那個護短的本事?”

江楓嗤笑一聲。-